基本介紹
人物生平,早年經歷,文學創作,一戰期間及戰後,晚年,文學風格,政治觀點,
人物生平
早年經歷
1863年3月12日,鄧南遮出生在義大利中部瀕臨亞得里亞海的小城佩斯卡拉,其父是一位富裕的地主,經銷葡萄酒和農產品,曾擔任佩斯卡拉市市長。據傳鄧南遮出生時,他外婆把四百里拉銀幣塞進他的襁褓里,意在象徵他是披掛著銀鎧甲來到這世上的。鄧南遮有三個姐妹,一個弟弟,父親對他們們管教甚嚴,童年的鄧南遮就被送到一所教會學堂求學。在少年時代鄧南遮就嚮往榮譽,12歲時在給父母親的信中他寫道:“我喜歡受到讚美,因為我深知你們將為人們對我的讚譽而歡愉;我喜歡榮譽,因為你們為能聽到我的光榮名字而感到欣喜;我熱愛生命,因為它對你們是精神支持和安慰。”他最崇拜的偶像是拿破崙,後來他就身體力行地竭力效法。
文學創作
1879年,鄧南遮的處女作詩集《早春》問世。1881年進入羅馬大學文學系深造,期間頻繁出入上流社會的交際場所,風流韻事層出不窮。《玫瑰三部曲》的第一部《歡樂》(1889)就是在此期間問世的,從此,鄧南遮就開始形成自己獨特的藝術風格,並使他在歐洲文壇上占有一席之地。繼《歡樂》之後,鄧南遮又發表了《無辜者》(1891)和《死的勝利》(1894),形成了《玫瑰三部曲》,這是鄧南遮所有作品中最有藝術價值的一部力作。
1894年,鄧南遮在威尼斯結識了當時紅極一時的著名女演員埃萊奧諾拉·杜絲,這使鄧南遮的文學創作有了一個決定性的轉折,長篇小說《火》(1890)就是描述他與杜絲之間的戀情的。在相當長的時期內,杜絲的藝術生涯與鄧南遮的戲劇創作緊緊地聯繫在一起,他在創作劇本《死城》(1898)、《焦孔達》(1899)過程中,都曾與杜絲切磋劇情,並由杜絲主演而獲得了極大成功。然而鄧南遮生活上的揮霍無度,致使他債台高築而在財政上陷於困境,他在佛羅倫斯近郊的別墅被人扣押,家具被人拍賣抵債,這就使他不得不於1910年僑居巴黎,直至1915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才重返義大利。
一戰期間及戰後
1915年5月,義大利對奧宣戰,在巴黎僑居了五年的鄧南遮回到了義大利,在探望了母親之後即奔赴前線,參加了多次重大戰役,曾駕機飛到維也納上空散發印有義大利三色旗的傳單。曾獲兩枚金質獎章、三枚銀質獎章、一枚銅質獎章,並三次獲得軍功十字勳章,三次晉升。1916年,他駕駛的飛機失事迫降于海面時右眼受傷失明,被迫退役。在家休養期間,鄧南遮寫下了獻給母親的詩作《夜曲》(1921)。
鄧南遮對他母親的感情是極其深厚的。1913年3月13日當他四十歲生日時,遠在法國的鄧南遮拍電報給母親:“今晚我結束了工作後,全身心地想念你。謝謝你使我變得如此堅強和勇敢。”鄧南遮在養傷期間,曾把自己比作聖母懷抱中受難的耶穌。鄧南遮說,《夜曲》是“我用血寫成的”,是奉獻給賜予他全部的愛,並與他共命運的崇高而又可敬的母親的。
1919年11月,鄧南遮反對義大利政府在國際和談中所採取的妥協立場,認為承認義大利東北部與南斯拉夫交界處的阜姆城的獨立,對戰勝國義大利來說是一種“殘缺不全的勝利”。於是他策動和指揮了一次向阜姆城進軍的行動,率兵占領了阜姆城,並在那個“自由王國”當了一年的首領。後來,義大利政府軍為執行國際協定,受命把鄧南遮指揮下的軍團驅逐出阜姆城,鄧南遮在身負輕傷之後退出了阜姆城。
晚年
此後,鄧南遮一直隱居在義大利北方加達湖畔的維多利亞萊別墅里,他深居簡出,接待各方人士和好友,墨索里尼也曾多次登門拜訪。墨索里尼儘管一方面對鄧南遮極盡吹捧奉承之能事,另一方面又派出以一名警察頭子為首的警衛隊對他加以“特別監護”,然而鄧南遮卻始終未正式加入法西斯黨,對法西斯若即若離,喜怒無常,有時坦誠相見,有時緘默保留。
晚年的鄧南遮情緒傷感憂鬱,在他的遺作《密書》中,當他感慨地敘述了自己一生所走過的道路時,曾懺悔地寫道:“目睹這慘澹而又痛苦的人生,我真想抹去自己曾有過的那些經歷——如今想起來簡直令人毛骨悚然——真想抹去加布里埃爾·鄧南遮這樣一個人的存在,抹去這樣一個文藝家和英雄的存在,抹去這樣一個與過去休戚相關,又與今後的生存緊密相連的人物,抹去與他說過的話、寫過的篇章、聲明過的並且完成過的業績緊緊相連在一起的英雄般非凡的而又充滿色情的一生。”
1938年3月1日,鄧南遮突患腦溢血死去。第二天清晨,墨索里尼親自去鄧南遮居住的別墅向他的遺體告別。葬禮是按宗教儀式舉行的,異常肅穆莊嚴。當時義大利政界要員都出席了葬禮,義大利國王也派了代表出席。鄧南遮遺體是立著埋葬的,葬禮上演奏的是他本人事先選定的貝多芬四重奏交響樂曲。
文學風格
鄧南遮在作品中竭力探尋生活與藝術的交融,這乃是頹廢派藝術家所追求的夢幻。鄧南遮認為“生活就是藝術”,生活應該像藝術一般美,他的文學創作也旨在探求那“無法效仿”的生活中美的意境,“把文學作品看作是一幅鑲嵌畫一樣的裝飾品,力圖用文學語言來雕琢出一種‘難以效仿’的生活”(薩佩尼奧《義大利文學史》)。
鄧南遮自己曾這樣論述過他的創作思想:“生活是美和力量兩種形式永恆的交替,是聲音和色彩的交響樂,聲音、色彩與大自然交融在一起時,人們就能從中享受無上的樂趣,領略那狂熱的激情。”(《在生活和藝術之中》,1893)
政治觀點
鄧南遮是一個狂熱的民族主義者,他一生中孜孜以求的是在冒險的軍事行動中創造的所謂“英雄業績”,想乾出一番驚天動地的豐功偉績。在法西斯統治時期,鄧南遮又是一位狂熱的軍國主義者。1926年,墨索里尼派遣的法西斯軍隊在北非的黎波里登入以後,鄧南遮寄給墨索里尼一組題為《遠洋業績頌》的詩作,為軍國主義的侵略行徑塗脂抹粉,詩中還肉麻地吹捧墨索里尼:“今天你的每根血管里都洋溢著活力。”他雖然沒有正式加入法西斯黨,但深為法西斯所賞識,墨索里尼本人對鄧南遮也推崇備至。1927年成立的國立學院就是一所研究和推廣鄧南遮全部著作的學術機構;1928年鄧南遮病臥在床期間,墨索里尼曾多次去登門看望;1929年鄧南遮患闌尾炎開刀後,墨索里尼立即親自去探望;1937年他又被任命為義大利科學院院長,只是因為鄧南遮年事已高身體虛弱而未能盡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