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米奇尼克

亞當·米奇尼克

亞當·米奇尼克(Adam Michnik) 米奇尼克出身於波蘭的一個老革命家庭,曾充任“團結工會”顧問,在華勒沙執政期間,一度出任國會議員,旋即辭職;從1992年起,主編《選舉日報》至今。他不僅批判極權制度,也批判自己的領導人、號稱“民主鬥士”的華勒沙。他在權力、意識形態之外,面對公眾發言,推進獨立的社會運動,告訴公民應該如何做,而不是告訴當局如何做。在他身上,真正體現出知識分子的社會良心和普世精神。

基本介紹

  • 中文名:亞當·米奇尼克
  • 外文名:Adam Michnik
  • 出生地:波蘭
  • 出生日期:1946年10月17日
  • 信仰:共產黨改革派
人物生平,政治理論,

人物生平

亞當·米奇尼克,1946年生於波蘭華沙,猶太人,父母都是波蘭的老共產黨員(在談及家庭時,他用了“紅色同化”這個詞。)他稱自己“在六十年代屬於一個不知道害怕共產黨的特殊的小圈子。我感到共產黨的波蘭就是我的波蘭”。3十三、四歲的時候,他就在課堂上大聲質疑被掩蓋的事情,“如果共產黨員必須說出真相,那么為什麼不說出發生在Katyn的事實?”結果是被老師趕出了課堂。看到父親的老戰友及自己的親戚身上不公正的待遇之後,他的想法是:“信上帝,但不信教堂。”(信共產主義學說,不信掌控大權的某些人。)十五歲時,他找到共產黨的理論家亞當·沙夫,說自己要開辦一個討論小組。此人曾經鋒芒畢露,但這時已經變成一個犬儒主義的老人,“也許是我什麼地方觸動了他”,米奇尼克後來回憶道,沙夫居然痛快地說:“要是有人找你麻煩,給我打電話。”一個將自己命名為“矛盾的尋找者”(Club for Contradiction Searchers)俱樂部就這樣成立了,很多人出自紅色家庭。這個“修正主義苗子”的小團體,討論當時被禁止的各種各樣問題,在沙夫的保護下存活了一年多。直到有一天——米奇尼克剛滿十六歲,他在大街上遇見庫隆(Kuron此人擔任過波蘭共青團書記,最早的異議人士,後來成為團結工會顧問),庫隆說:“聽著,亞當,哥穆爾卡同志在中央委員會會議上點了你的名。”米奇尼克有些惱怒地說“別瞎扯了,我還要完成物理課的功課。”而庫隆接著說:“哥穆爾卡同志不需要完成物理課功課,所以他有時間和你瞎扯這個。”中學過關考試後,他首次去國外呆了三個月,見到了波蘭流亡者、義大利共產黨員和法國的托派。回國後他遇見朋友karol Modzelewski,他驚訝朋友為什麼不在家裡約他下一次見面,卻要約到公園裡。結果是幾天后他在公園等了幾個小時無功而返,來到朋友的家中才得知朋友已經被捕。這是他意識到自己命運的時刻——他知道自己屬於這些人的圈子。他並不完全同意包括庫隆在內的人們的綱領,但是他感到和他們親近。他的這些年長的朋友正在策劃一封公開信,內容關於波蘭獨立和議會民主,米奇尼克參與其中。在他十八歲的時候,警察第一次造訪了他,被關了兩個月。從此,他成了庫隆(此時屬於共產黨改革派)圈子的重要人物,十九歲“爆得大名”。
1965年至1968年是他的大學生涯,他進了華沙大學歷史系。在校園裡,他和夥伴們討論中所觸碰的尖銳問題,不能不引起要員們的關注,哥穆爾卡的秘書曾出席過他們的討論會。一次,當時的外交部長拉科夫斯基參加了討論。年輕人向這位大人物發出質疑:“哥穆爾卡是一個人,還是上帝?”答曰“當然是一個人”。“作為一個人,他能像上帝一樣不犯錯誤嗎?”答曰“不能,這不可能。”“那么,拉科夫斯基,為什麼他身上不能找出一個錯誤來批評呢?”從反權威的立場導致的質疑,和當時的中國年輕人非常接近。 1968年國內外有兩件事情搖撼了他,最終導致他的生活發生了根本的扭轉。後者是發生在鄰國的“布拉格之春,前者是波蘭詩人密凱維茲戲劇《先人祭》的上演和最終被取消。密凱維茲是十九世紀波蘭浪漫派作家,在“恐俄”的年代做一個旗幟鮮明的一個沙皇反對者,於此時不僅很對年輕人的心思,也適應了社會上人們渴望衝破樊籠的心情。該劇上演時的盛況引起了當局的恐慌,當局下令禁止,米奇尼克和年輕人隨即走上街頭表示抗議。很快他和他的夥伴們被大學開除,發放命令的是高教部本身。正當他沉浸在由這部戲激發出來的強烈的民族認同感時,波蘭作為以蘇聯為首的入侵捷克斯洛伐克五個出兵國之一,使這位年輕人的心靈上蒙上了巨大的羞辱。他感到作為一個波蘭人的罪。進一步引起他反感和不能忍受的,是當時的報紙上對他採取了“反猶”攻擊:不止一家報紙說,米奇尼克是一個猶太人,因此在波蘭沒有他的位置。他後來回憶道,這是使得他最終和共產主義制度劃清界限的原因。接著是十八個月的牢獄,罪名之一是他參加了一個企圖推翻國家的秘密組織,儘管事實上沒有任何組織存在。目睹了同胞的一系列不光明正大的行為之後,米奇尼克在獄中發誓永遠不離開波蘭,他是波蘭的愛國者而不像那些口是心非的人。

政治理論

米奇尼克早年也曾是共產主義的信奉者。他在青年時期徹底告別史達林主義後,首先是向托洛茨基主義和其它的歐洲左派尋找靈感和思想資源。他最終選擇了自由民主的價值理念,意識到西歐左派和東歐知識分子的關懷有所不同:對前者來說,“最基本的概念是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對我則是極權主義和反極權主義”。如何反對現實中的極權主義,根據歐洲左派的思想傳統,最容易想到的便是革[和]命。但是米奇尼克很快便否定了通過革[和]命實現民主的想法。他在《獄中書簡》中寫道:“相信通過革[和]命來推翻黨的專[和]制,既不現實又很危險。”這種危險並不只是對個人而言,也是對社
會而言。“那些運用暴力攻占當今巴士底獄的人,很容易建造一個更加悲慘的巴士底獄。”
亞當·米奇尼克
“極權主義的起源可以追溯到革[和]命暴力的運用。我父親是一個共產主義者。他相信革[和]命暴力能夠帶來社會公正。這給他帶來了八年牢獄之災,那是在三十年代的一次莫斯科審判。他肯定提出過這樣的問題:我需要重蹈史達林審判嗎?我也向自己重複這個問題,答案是暴力毀壞了使用它的人,令其陷入非道德。卡斯楚想要一個自由的古巴,但是在反對巴蒂斯塔的鬥爭中,他被自己的權力所腐蝕。不管誰運用暴力贏得了權力,他必須運用暴力維護權力。那些被教導運用暴力的人不可能放棄暴力。在我們國家,爭取自由的鬥爭曾經聚焦在權力層面而不是創造公民社會。因此它最終導向集中營。”革[和]命是自由的兒女,但卻是專[和]制主義的父母。“暴力折斷了社會的聯結。並且,當社會如此原子化,其內部政治崩潰,它就變成自動導向極權主義。……因此關鍵問題在於建立一個民主社會,沿著團結的合作嘗試的道路改變社會的權力系統,使得極權主義成為不可能。”
米奇尼克認為,民主制度有賴於統一國家中的社會團結,社會團結則有賴於各階層和團體具有一種妥協的心態。政治妥協的主題來自柏克的現代保守主義傳統。他說:“所有的政府,實際上各種人類利益、每一種善和每一種富有成果的行動,都是建立在妥協和交易的基礎之上。”大革[和]命的價值必須被迫通過妥協途徑的改良所吸收。
米奇尼克說:“我的妥協圖景是以現實主義作為一個起點。地緣政治學的現實是,我們不可能強大到在波蘭趕走蘇聯紅軍。我的妥協圖景還擁有另外一個起點。它建立在我的一種確信之上,多元化的民主必須面對錯綜複雜的現實並與之妥協。妥協哲學是一種認可猶豫的哲學。相比之下,激進主義的、革[和]命的、煽動的和暴力的哲學,採取了更為簡單容易的途徑,正如我已經解釋過的,它導向斷頭台而非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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