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抄

九重抄

《九重抄》是2018年浙江工商大學出版社出版的長篇言情小說,作者時音。講述了一段動人傳奇的九重天上戀歌。

基本介紹

  • 中文名:九重抄
  • 作者:時音
  • 類別:長篇小說
  • 出版社:浙江工商大學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8年01月09日
  • 定價:48 元
  • 裝幀:膠裝
  • ISBN:9787517824404
作者簡介,作品簡介,內容試讀,

作者簡介

時音,江蘇省作家協會會員,影視編劇。代表作品《侍女謀》《大晉官婢》《格鬥少女》等。已出版作品《侍女謀》、《布衣公主》、《九重抄》、《沈家丫鬟》,已上線影視《八侍衛》。筆法描寫細膩度到,作品風格多變,情節伏線千里,被媒體譽為妙筆神思的全能型作家。

作品簡介

演繹溫柔極致上古傳說唯美痴情之作,打開一卷七生七世的姻緣畫卷。

內容試讀

我一扭頭:“先不多言了,那姑娘在哪,我們先救。”
“怎么救?”月留沖我一笑,問。
我望著他,“你不是有銀子么,就用那個,讓老鴇順從。”
本宮很是得意於自己的急智。
月留默了半晌,說道:“你是讓我,用銀子,買那位姑娘?”
“不,”我十分胸有成竹地道,“有更好的辦法。”
帳是綺羅帳,暖霧紗。錦繡鴛閣,精緻非常,老鴇搖著扇子,喋喋不休鼓動著她的大舌頭,說的床上那位姑娘不住低頭垂泣。
真是好一幅,逼良為娼的戲碼。
戲子樓今日花魁開苞,爭相競價,自然價高者得。我隱在暗處打量那姑娘,不愧為花魁,確實漂亮。那姑娘鵝蛋臉,半坐在床沿,眼睛紅腫,和老鴇僵持。梨花帶雨的絕代佳人,我見猶憐,可惜青樓的老鴇都沒有一顆憐愛之心。
老鴇最後一怒,氣了:“翠娥!”
名喚翠娥的花魁緩緩抬頭,眼裡最後的希望湮沒。
“翠娥啊,趕快收拾收拾,這都什麼時辰了,誤了貴客來尋歡,我要你的好看!”
“翠娥不值錢,不如,賣我吧。”
我從房屋暗處現身,一把揭掉了身上蓋的粗布。
燈花晃晃,老鴇被我一驚,馬上轉身查看是誰人闖入。我抓住時機,對她盈盈一笑。
額,或許本宮的笑,還是能稱得上盈盈的。
老鴇臉上如映了春花,燈光下開成一朵水蓮。她沖我笑:“姑娘,你打哪兒來啊?只要你肯跟了我,我保證把你捧成花魁,銀子使勁賺。”
我沖她笑,說道:“今天賣我,只要能為我找到意中人,銀子可以都歸你,我分文不取。”
老鴇喜不自勝,眉毛都要飛到頭頂上。她忙不迭點頭,生怕我反悔。“成,成,姑娘爽快人。不知姑娘想要什麼樣意中人?”
我不假思索道:“記住了,不管今晚來了多少人,出價多少,我的意中人一定要身穿白衣,白衣飄飄。”
“……姑娘好雅致,成交。”
翠娥姑娘在翠樓沉寂,我,披掛上陣。
我就穿著白紗裙,坐在帷幔後,手裡握著一把老鴇給我準備助興的團扇。本宮今日首次被人買賣,感覺委實新鮮。老鴇還特意為我找了塊面紗,我懂,欲拒還迎,若隱若現,朦朧美,凡人,就愛這套。
半晌,帷幔被掀開。
場下本來一堆人在起鬨,笑聲此起彼伏。可惜帷幔一開,頓時聲音都沒了,好半晌都安靜不已。
我等了等,嗯?怎么,汗,莫非本宮姿色太平庸,竟沒被瞧上?
就在我尷尬的時候,就像剛才安靜的突然一般,此刻也突然爆發一陣吵嚷,聲音之大,讓我的仙耳也震了一震。
老鴇慌忙揮手,帷幔只打開一會,就又忽地合上了。
底下便想起激烈的叫賣聲:“一百兩!”
“一百五十兩!”
“我出三百兩!”
“八百兩!”
……
如此熱烈,老鴇臉上笑得比剛才還要歡。我心滿意足,瞧著陣仗,本宮,委實魅力無邊。
人群中,我看見月留靜立的身影,他也穿透帷幔看著我,目光切切思思,我的心,又蕩漾了。
“一千兩……”
“一千五……”
在我一暈中,月留輕緩喊出價:“一萬兩。一萬兩,我為這姑娘贖身。”
老鴇的臉變化的精彩多端,她剛要說話,月留又在後面加了兩個字:“黃金。”
我對人間的金銀沒有太深的概念,不過看四周的反應,大抵也明白一萬兩黃金非常值錢了。這個喊價一出口,秒了戲子樓上下。男人的尊嚴,在一萬兩黃金下土崩瓦解。
老鴇仔細瞅了瞅月留,看他一身白衣飄飄。
旁邊的麟兒,漂亮的不像話。
老鴇最後看看我,我牙一咬下唇,就要示意點頭。
座下席間一聲輕笑:“我出十萬兩。”
說我在天界晃悠的日子裡見到的世面其實並不多, 哪個男仙要是仰慕哪個仙子, 隔三差五去百花那求兩朵玫瑰兩朵百合, 還得看人仙子臉面仰人鼻息。
像凡間這樣赤果果喊價的, 本仙回去後, 這一番經歷, 也有的和嫦娥嘮嗑了。
當下我正經地看向那人, 敢於出十倍價錢強壓月留, 想不到青花鎮地方小,有錢人不少。
一看, 我心弦如被一扣, 打對面看到一張柔魅的俊臉,那個男人穿一身衣,衣裳裹著他玉長的身段。百樣的態度,一腔風流。
特別那一雙眸, 眉飛入鬢, 眨出的光彩,怎一個勾魂。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也穿白衣。
我再驚, 不明白我是怎么回事,三天兩頭看見俊男便似丟了魂, 起碼怔上一怔。莫非真是睡了三百年睡傻了?
那錦衣男子沖我露出一笑, 說不盡的欲語還休。我大出乎意料,登時後退了一步。
老鴇激動地上前一步:“這位公子……”
我一看事態發展已然不好, 趕忙補救。其實我選擇假扮翠娥, 有兩個原因,其一就是最主要的,老闆娘曾介紹說,曾在三日前城隍廟前,有個姑娘被扒光了身子,丟在廟門口。
這個事件的嚴重性,又與那些失蹤的女子不同性質。雖然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民間傳說的妖怪一定要是黃毛,妖怪善偽裝,什麼毛其實都能變。不過擄走女人,和扒光女子衣服的,很可能不是同一個妖怪所為。後者更下流。
而那個被扒光衣服的女子,正是出自戲子樓。
戲子樓前任花魁,才被人買去贖身的春月,第二天就被發現曝屍荒野。
故此,敲山震虎,引蛇出洞,本宮我,就甘當了這個引出洞的引子。
老鴇轉回頭望我,兩眼光芒:“姑娘,這位出價十萬的公子,也是白衣瀟灑,你中意不?”
瀟灑是瀟灑,可怎么看都不如月留正派。
我瞅著那男子,忽而緩緩一笑,問他:“不知這位公子,叫什麼名字?”
男子的眸子仿佛盛了寫墨,藏著邪笑,黑色暈染開:“等姑娘成了我的人,在下,自會告知姓名。”
真是直白。
我定了定神,再次看他,竟覺得他一雙春眸,甚是柔情,繾綣情思,慢慢滑上眼角。
我有些呆住了,與他靜靜對視,一時間,竟像找到了契合點,身體的能量流動,都在向那個男子靠攏。這種感受,仿佛陣陣酥麻傳遍全身,越來越強烈,慢慢起了陣戰慄。
男子沖我一笑,如在極樂的雲端。
場內響起輕輕的咳聲,切斷了微妙曖昧的氣氛。我被這一聲清咳震醒,立時清醒了過來。
月留攏袖站在不遠處,目光定定看著我。在這種氛圍中,我很是尷尬了一回,勾魂引!稍加思索,我已明白過來。看那白衣男人,不動聲色地,這種迷魂術,難以想像我竟被人用勾魂引涮了一把。常年打雁,卻叫小雁啄了眼。恍惚間我想起月留說的,我司掌七情,魔尊掌管六欲,若我與魔尊相遇,無異於乾柴遇上烈火。
剛才那陣奇怪的涌動感……我轉動眼珠,暗自思忖,怕便是了。我的心立刻鄭重了起來。
老鴇看我猶豫,生怕到手銀子飛了,忙可勁吆喝:“十萬兩,十萬兩,還有沒有願意出更高的價,這位天仙似的姑娘就歸他了!”
凡間夸女子美貌,總該以天仙作比,今日是被我瞎貓碰死耗子了。
場下的人臉都有些鬆動,可惜無人吱聲。那男子晃著扇子,低低笑說:“姑娘,還是跟我走了吧。”
老鴇狠狠將手帕一甩動,便要滿口答應下來。月留將麟兒的手一牽,上前道:“我是帶孩子來找娘的。”
此言如春日裡的一聲炸雷,如和風細雨里的一道狂風,不僅老鴇臉綠了,在座眾位也都臉黑了。就連我,也流汗了。
麟兒呆頭呆腦,被月留賣了也不知道。周圍的人自動默認,一對父子尋親的畫面。
白衣男子嗤笑了聲,“不是說價高者得?這姑娘我買了,不在乎她是不是黃花閨女。”
眾人一聽,連是不是黃花閨女也不在意了,哪裡來的這冤大頭?老鴇扯著我裙子,扯開嗓門乾嚎:“姑娘啊,你怎能害我啊,我戲子樓十幾年的招牌,哪一次花魁不是清白身。你說你都嫁了人,怎地事先也不跟我說清楚呢?!”
上下嘴皮一搭,她成了受害者。我盯著人群中的月留和麟兒,無語凝咽。
她有什麼好哭的,我萬萬年的清白,也毀了。
月留仰頭,眼中貌似深情地凝著我:“阿璃,跟我回家吧。”
他來這么一出,配上那一汪如水嗓音,套用民間折子戲上一句極煽情的話,就是怎不叫見者傷心,聞者落淚。麟兒呆頭呆腦,此時竟然……眨了眨眼。
見錢眼開的老鴇,盯了我半天,忽地,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
我張大著嘴愣在了那裡,糟了,一招引蛇出洞,活生生唱成了紅杏出牆的鬧劇。
白衣男子忽然排開眾人,朝我走來。我看他面貌,甚是清朗,只是在接近我身邊的時候,他身上飄出了一絲氣味。
我這個上仙就是再不頂事也不會辨不出,這是魔氣。
我當下立即睜大眼,手立時將團扇握了個緊緊。我掃向他的目光發亮,引蛇出洞,釣的大魚終於來了。
我不知凡間的人何以對金錢的執念痴迷如此至深,但照那樣下去,老鴇眼中的狂熱便預見今晚我是不能如願了。貪嗔愛欲痴,貪字當頭,難怪這個地方,會被魔尊盯上。
我打算在他靠近時出手,他卻在幾步遠時停住腳步。那一副尊容,硬生生叫我再次升起似曾相識感。
我額角冒出冷汗,他沖我遙遙拱手,笑得輕佻:“姑娘,你方才不是問我名姓嗎,在下名逍遙。大荒七州,唯有逍遙,逍遙遊,靜夜思卿。”
嘩,如久遠記憶被打開,耳邊有一個動聽的聲音,是何人,多年前的嗓音如訴,對我說,大荒七州,逍遙遊,靜夜思卿……
我的手發抖,這,這也是迷魂術作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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