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君》創作於1925年,是作者的代表作,通過主人公周玉君這個打破包辦婚姻爭取婚姻自由經濟獨立的女性形象,表達知識分子的戀愛婚姻和婦女解放以及現代知識分子在爭取自身解放和社會解放過程中的心理現實和精神探索。出版後反響甚大。幾乎所有中國新文學史論及現代小說的文字,都要談到這部作品。
基本介紹
- 書名:中國現代名作家愛情小說選5:玉君
- 出版社:新華出版社
- 頁數:168頁
- 開本:16
- 品牌:新華出版社
- 作者:楊振聲
- 出版日期:2014年1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516607640
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圖書目錄,序言,
內容簡介
帶你走進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的愛情故事
作者簡介
楊振聲(1890-1956),中國現代著名作家、教育家,曾任清華大學文學院院長、青島大學校長,代表作有小說《玉君》、《貞女》、《阿蘭的母親》、《荒島上的故事》等作品,多以反對舊禮教,爭取婚姻自由為題材,但寫法和語言的運用上還留存著一些舊小說的痕跡。
圖書目錄
《玉君》自序
評楊振聲《玉君》
《玉君》
再記《玉君》
玉君
楊振聲年譜
評楊振聲《玉君》
《玉君》
再記《玉君》
玉君
楊振聲年譜
序言
若有人問玉君是真的,我的回答是沒有一個小說家是說實話的。說實話的是歷史家,說假話的才是小說家。歷史家用的是記憶力,小說家用的是想像力。歷史家取的是科學態度,要忠實於客觀;小說家取的是藝術態度,要忠實於主觀。一言以蔽之,小說家也如藝術家,想把天然藝術化,就是要以他的理想與意志去補天然之缺陷。他要使海棠有香,鯽魚少刺。你說他違背天然,他本來就不求忠實於天然。他把那種美德,早已三揖三讓地讓給科學家了。他是勤苦的工蜂,從花中偷出花蜜,釀成他的蜂蜜。花是天生的,蜜是他釀的,沒花他釀不成蜜,但蜜終非花。
然則小說家都是騙人的嗎?我又答沒有一個小說家能騙過人的。你或者可以被科學家騙了,但是不能被小說家騙了的。因為科學家是為天然說話,你看了他的書,仍是不能知道他這個人;小說家是為自己說話,你在書中到處都可以捉到他的。譬如在《玉君》中,林一存海外歸來,孑然獨居。回首盛時,自願玉君一如昔日。而偏偏玉君已有了情人;有了情人也罷,又偏偏是他的朋友;既是他的朋友,自願此生此世,不再見到玉君,偏偏杜平夫又以玉君相托;偏偏要他做個紅娘;做個紅娘也罷,偏偏玉君處又來提親;此真令人難堪之至者矣。故其橋下第一夢,欲杜平夫能有外遇也,第二夢欲早能與玉君有婚約也。但夢雖能替心說話,而不能替心辦事,夢也終留為Un-tulfilled Wish耳。至其出遊,種田等等,都是求Sublimation的把戲。而其種種不平的議論,處處都是感情引導著理想,Suppressed Wish在那兒搞鬼兒。至玉君對婚姻制度起了反動,就是林一存Complex有了結局。作者初無意比附於心理分析學來寫小說,不過寫完後一看,自己才嚇了一大跳。索性就寫了一篇Freiulian序在這裡。
至於此書為何要這般寫,只是為了不肯那般寫的緣故。第一,《水滸》、《紅樓》等長篇小說,都是偏於橫面的寫法,所以寫了個全社會,寫來又是那么長,作者終身只能作一部。如西洋長篇小說的體裁,從縱面寫下去的在中國幾乎沒有。第二,中國小說與詩的哲學,總是要寫人生如夢,越是好的作品,夢越深沉。所以此書不那般寫,就不得不這般寫。
先謝謝鄧叔存先生,為了他的批評,我改了第一遍。再謝謝陳通伯先生,為了他的批評,我改了第二遍。最後再謝謝胡適之先生,為了他的批評,我改了第三遍。
(選自《玉君》現代社,1925)
然則小說家都是騙人的嗎?我又答沒有一個小說家能騙過人的。你或者可以被科學家騙了,但是不能被小說家騙了的。因為科學家是為天然說話,你看了他的書,仍是不能知道他這個人;小說家是為自己說話,你在書中到處都可以捉到他的。譬如在《玉君》中,林一存海外歸來,孑然獨居。回首盛時,自願玉君一如昔日。而偏偏玉君已有了情人;有了情人也罷,又偏偏是他的朋友;既是他的朋友,自願此生此世,不再見到玉君,偏偏杜平夫又以玉君相托;偏偏要他做個紅娘;做個紅娘也罷,偏偏玉君處又來提親;此真令人難堪之至者矣。故其橋下第一夢,欲杜平夫能有外遇也,第二夢欲早能與玉君有婚約也。但夢雖能替心說話,而不能替心辦事,夢也終留為Un-tulfilled Wish耳。至其出遊,種田等等,都是求Sublimation的把戲。而其種種不平的議論,處處都是感情引導著理想,Suppressed Wish在那兒搞鬼兒。至玉君對婚姻制度起了反動,就是林一存Complex有了結局。作者初無意比附於心理分析學來寫小說,不過寫完後一看,自己才嚇了一大跳。索性就寫了一篇Freiulian序在這裡。
至於此書為何要這般寫,只是為了不肯那般寫的緣故。第一,《水滸》、《紅樓》等長篇小說,都是偏於橫面的寫法,所以寫了個全社會,寫來又是那么長,作者終身只能作一部。如西洋長篇小說的體裁,從縱面寫下去的在中國幾乎沒有。第二,中國小說與詩的哲學,總是要寫人生如夢,越是好的作品,夢越深沉。所以此書不那般寫,就不得不這般寫。
先謝謝鄧叔存先生,為了他的批評,我改了第一遍。再謝謝陳通伯先生,為了他的批評,我改了第二遍。最後再謝謝胡適之先生,為了他的批評,我改了第三遍。
(選自《玉君》現代社,1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