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的四季

《上尉的四季》是王凱創作的長篇小說，首次出版於2022年8月。

該小說以心理視角呈現基層連隊年輕軍官成長曆程，以駐紮西北戈壁的基地為圓心，刻畫了主人公馬小光從陷入逆境到重燃理想的故事。該小說時空結構清晰，從空間視域看，借調北京機關兩年，馬小光未能如願留京，以一名“穿軍裝的北漂”身份回歸西北基地，北京和西北的環境落差帶來前途落差，也讓馬小光產生了心境落差；從時間視域看，王凱用冬春夏秋倒置的時間線，展示馬小光被拉拽回原定人生軌道後，內心經歷的牴觸、躺平、融入、奮鬥的情緒遞進。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上尉的四季
• 作者：王凱
• 文學體裁：長篇小說
• 字數：176千字
• 首版時間 ：2022年8月

內容簡介

上尉馬小光從西部某基地組織科借調到北京機關工作，原期待留在北京，卻失望而歸，“像一粒沙，一個浪頭便將他打回戈壁灘”，心理落差讓他一度萌生了轉業離開的念頭。然而，一旦進入連隊細密的時光和紛繁的人事，他開始感到無法“躺平”。在冬去春來、夏秋更迭的四季輪迴中，他經受住了種種矛盾困難的摔打和考驗，終於堅定地扛起了連隊“黨代表”的重任。在是與非的碰撞之下，在理想與現實的摩擦之中，他堅定地聽從了內心深處的正確決定，和連隊牢固地熔為一體，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初心。

作品目錄

第一章 冬

第二章 春

第三章 夏

第四章 秋

人物介紹

馬小光

幹事馬小光所有的問題和苦惱都源於去北京大機關借調了兩年。去北京是一件讓人榮光的事，也有留在北京的可能，關鍵是他沒有留在北京，而又回到了戈壁灘。回來後一切都物是人非，從衛兵例行公事不讓進營房開始，馬小光的處境處處面臨尷尬甚至“危機”。於是他萌生了轉業的念頭。原先他的希望是：如果調入機關，一切都會改變，如將有一張永久的營門出入證，會分到一間正經八百的單身宿舍，等到和孟佳怡結婚後還會有一套小公寓房，胸前的資歷章也會逐漸多幾排。抱負不遠大，似乎觸手可及，但現在都成了泡影。他面臨的現實是，三個人擠在一個房間，空間岌岌可危，還有蟑螂出沒。

在基地領導的安排下，馬小光還是出任了代理指導員。朋友邱海青苦口婆心勸他不要造次，還是要和北京單位的首長、朋友保持聯繫。到了連隊還是要行使主官職責，在連隊，馬小光首先面對的是士兵轉業還是留下的問題。這是一個非常棘手的事情。吊車司機米天寶在會餐時大鬧一通，不歡而散。小說中的軍轉是一個事件，而且是與馬小光人生四季有關的事件。馬小光也確實過了一段“在其位不謀其政”的日子，他渾渾噩噩、得過且過，就等著轉業。從北京到基地，巨大的落差足以讓一個人從恍惚到沮喪。這就如鄉下人進城後，再艱難也不想回到鄉下。他們不是為證明“現代性是一條不歸路”，他們隱忍地承受一切就是要留在城裡。問題是馬小光不是鄉下人，作為軍人他必須服從命令。可軀體的挪移未必也是心理的服從。到了連隊之後，馬小光才體會到連隊和他想像的不一樣，幾個月前，連隊對他來說還是一個抽象的概念。關於連隊的一切都只在電腦螢幕上和A4列印紙上，那些用來“指導基層”的文字背後究竟是什麼，他其實並不清楚。

小說從冬天開始講述，那季節便是馬小光的心境，是馬小光思想情緒的時空表征，冬日大戈壁的荒寒仿佛就是馬小光的內心世界，那無疑是他從軍生涯的低谷。但每年一度轉業士兵士官去留的場景和情緒，也為馬小光的轉變埋下了順理成章的伏筆。那時的他“不知何處吹蘆管，一夜征人盡望鄉”，春天到了，新的萌芽在發生，與連隊緩慢建立起感情後的馬小光情緒逐漸恢復，“春風無限瀟湘意，欲采蘋花不自由”。人有主體性，但更有不確定性，何況馬小光那一時情緒化的宣洩本來就不那么真實。融入連隊後的馬小光好像換了一個人，連隊工作幾乎事無巨細，他都事必躬親。所謂“玉門山嶂幾千重，山南山北總是峰”，也正是馬小光夏季時節心情的恰切映照。秋日時節，“黨代表”馬小光終於成為連隊名實相副的主官，“秋日平原好射鵰”，將馬小光的軍人氣質和情懷表達得一覽無餘。

作品鑑賞

《上尉的四季》具有濃郁的詩意和強烈的浪漫主義色彩，總體而言，有三個突出的特色：一是小說結構巧妙。特意以年為單位，以“冬春夏秋”四個章節來統領全篇，描寫了風景如畫的塞下軍營，並以四季流轉的季節變化，設定情節變化，簡約卻不失厚重。二是詩歌表現人物。在四季的交疊中、在每一章的開始，王凱頗為詩意地點綴了四首詩歌，以詩歌凝練上尉馬小光內心與生活，與整個故事情節發展相互呼應，豐富了小說的情感表達和意境。小說中的邊塞詩會更是使浪漫達到了高峰，全連齊誦、詩句接龍還有自由表演環節，那些富有深厚內涵的詩歌，讓戰士們意志更加堅定、士氣更加高昂。在小說中多處點抹詩歌以表達人物的情感，則讓作品更具情感厚度和歷史厚度。三是以動物展現鐵漢柔情。軍營不允許養貓，戰士們把趕不走的“奶片”養在了車場，動物溫馴可愛，緩解了戰士們的壓力和孤獨感，同時與軍營整肅的氣氛形成了對比，讓軍旅生活更加鮮活、更具溫情，增加了浪漫的色彩。

《上尉的四季》聚焦於連隊生活，既然是連隊，出場人物就不能少，否則就會顯得單調，出場人數過多，又會顯得雜亂。王凱顯然在人物描寫方面頗具心得，將一個個不同個性的人物塑造得非常鮮明，周俊濤、許班迪、米天寶、巨星辰、張盧語澤、任永富……通過刻畫不同的青年軍人以及他們的人生選擇，多側面展現了當代軍人的風采以及堅定信仰。華亦實身患白血病，卻主動要求回到連隊。連隊特別照顧他，但他自己給自己“找活兒”，對自己高標準嚴要求，內務比老兵還標準，跟著大家一起出任務、寫詩歌、又給全連五十多個人拍“軍裝大片”；連隊留隊指標少，加之種種錯綜複雜的人情關係，米天寶帶著滿腔怨氣“主動”退伍，卻在聽聞馬小光公平處理連隊工作後釋然了，在無人能解決卡車開到溝里的困難時，回到連隊開弔車將卡車吊起；張盧語澤開“小車”，相比於開大車更輕鬆，他卻想摸爬滾打、想吃苦，主動申請到一線去、希望能當特種兵，想盡辦法參加集訓隊，在裡面表現良好……這些青年軍人，有著不同的境遇和追求，身上卻有著共同的底色，那就是堅韌不拔的精神，強烈的使命感和責任感，他們以對軍營對祖國的無限熱愛，真正地詮釋了“若有戰，召必回，戰必勝”。

作品影響

榮譽表彰

2022年9月21日，該小說入選中華讀書報月度好書榜。

2022年10月11日，該小說入選文學好書榜9月榜單。

2023年5月18日，該小說入選第十一屆茅盾文學獎參評作品目錄。

出版信息

書名	出版時間	出版社	ISBN
《上尉的四季》	2022年8月	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	9787530222423

作者簡介

王凱，1975年生於陝西綏德，1992年考入空軍工程學院，歷任技術員、排長、指導員、幹事等職，現為解放軍文工團創作員，中國作協全委會委員。著有長篇小說《飛彈和向日葵》《上尉的四季》及小說集《沉默的中士》等7部。作品先後獲全軍中短篇小說評比一等獎，第十二屆全軍文藝優秀作品一等獎，第三屆人民文學新人獎，首屆茅盾文學新人獎，第八屆魯迅文學獎中篇小說獎等，曾入選2021年“收穫文學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