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里的孤單

這是兩室一廳的房子,鋪著乳白的地板磚,一間臥室一個廚房還有一個客廳及衛生間,客廳里擺設相當簡單,一個掛鐘正對著門,鐘下面是電視機,電視機下面擺放了一大堆的DVD片子,距DVD左邊約5步的地方有一個圓桌,兩隻圓凳分立南北。

基本介紹

  • 中文名:三千里的孤單
  • "吱-:紅漆木板門在我面前緩緩打開。
  • 一道強光:射了出來,黑暗中的我差點暈過去
  • 所屬類別:書籍
"吱------"紅漆木板門在我面前緩緩打開。
一道強光射了出來,黑暗中的我差點暈過去。
5秒過後,眼前的屋子與血壓降落一起漸漸地展現出來。
圓桌旁邊有一扇黑漆漆的窗戶,上面懸掛著一個巨大的空調內機,可能是由於剛從黑暗中出來,踏進屋子的一剎那,還有一種飄浮的感覺在裡面,屋裡相當涼爽,至多24℃,婉兒早已奔入廚房,不多久,整個屋子就迴蕩著"嚓..."的切菜聲。
這是婉兒姥姥家,現歸其表哥居住,暑假,旅遊去了,所以人不在,婉兒就跟她大姨要了鑰匙跑來了,她哥一點也不知道,所以我也沒敢往臥室跑,就在客廳裡面轉悠,亮白色的牆壁讓我很有感覺,挺放鬆的感覺,不多久客廳就被我搞熟了,甚至那個角落有什麼樣的灰塵都一清二楚。
“看會電視。”我這樣想著,走近那台電視機,熊貓A688.有點年頭了,下面的DVD倒是不少,五六十張,新的舊的碼得分明,擺在手邊的片子相當舊了,磨損得很厲害,“她表哥應該很喜歡看這幾張吧,這么舊了還捨不得丟”,我隨手抽出一張,看了看封面又放了回去——上面的裸體女郎正對著我笑呢,很燦爛的樣子,我換了一張,封面基本雷同,這次又多了個男的,我怕被婉兒誤會,就起身坐下了圓桌旁邊,椅子吱拗了一聲,抵著下巴正對著她表哥的一大堆精神遺產。
“ 別老是坐在那兒啊,不是有DVD嗎,放個片子看吧”
“沒事,沒事,我就坐著吧,坐著挺好的。”
“你哥平時就一個人住?”
“他說過的住家裡的話老有人來打擾他,不方便。”
“確實不方便。”
“我哥挺好的,畢業了,整天呆在家裡努力學習考研呢”
“你哥有女朋友么?”
“沒有,大學就沒找過,學習呢,他眼界很高的。”
“這娃兒都給憋成啥啦!”我低聲感嘆道
她在廚房裡聽到了“你在哪嘀咕啥呢。”
“一個人住他也不憋得慌。”
“人家那叫有勇氣,孤獨慣了…哎,我好了,端菜,吃飯。”
“好”我起身進了廚房。
婉兒做的菜不少,卻精緻得很,慢工出巧活兒,估計她忙活了好久,我把它們擺在桌子中間,然後去拿筷子,婉兒正把一瓶酒放在桌子上。“呵,還有酒喝。”我驚嘆,“那可不。”她把準備好的一隻只高腳酒杯擺好,又給拿出了燭台點燃了蠟燭,“好浪漫啊!”她笑了“哪兒弄的這些東西?”“嘿嘿,不告訴你。”她對著我眨了眨眼,然後把那瓶酒打開了,衡水老白乾,開始往杯子裡到,按照紅酒的量我倆差不多每人半瓶,我在旁邊看的直怕,“不是喝紅酒嗎?怎么給改成白酒了”
“寶貝兒,你都18了,喝飲料不?衡水老白乾,喝出男人味兒。”+
“估計喝完之後男人味沒有了,死人味兒可能會有一點。”
“呸呸,好的不會說,壞的一套套的。” 我不說話了,他把燈關掉之後就在圓桌的對面坐下了,整個屋子暗了許多,只有我倆之間的兩個燭火光源,而燭火似乎也怕黑暗似地跳躍起來,就像一顆燃燒的心臟,婉兒的臉在燭光下撲撲的,美麗的猶如天邊的晚霞。 我的思維也隨著火苗跳了起來,光芒也重新出現了,這是哪兒?三一嗎? “哈哈,你小子真有才。”木三大笑著說 “咋啦?”我裝作不知道 “寫的不錯啊,繼續努力啊,哈哈” 木三捧著我的小說對我說,我看看那本書--------《換季》 “這不是我一個人能辦到的,還要你的大力支持”我假謙虛 “哈哈,這是真的” “你可真謙虛!” “虎子,我這該咋辦啊?” “啥咋辦?” “你自己看”我把一份78分的試卷給他,“咱班主任剛熊過我”“你知足吧。”他也把卷子拿出來“42分啊”“真的假的啊”“你看看你,不就這一次考壞了嗎,班主任不就是跟你家長聯繫了嗎?你怕什麼?你看看你家婉兒,努力學習,再過兩年,你就到法定結婚年齡了,到時候婚一結,還有一片處女地等你開墾。” “GUN!我跟婉兒沒關係。” “這還沒關係哩,那個《換季》寫的是誰啊?!” …… 漸漸地火苗的跳動也不安分了起來,又猛晃了兩下,滅掉了,整個屋子瞬間暗了下來,我的眼睛像是被灌了瀝青了,蒙上了一層黑暗,什麼都看不到了,就連近在咫尺的婉兒也消失了,一陣由孤獨陌生繁衍起的恐懼感瞬間淹沒了心頭,我一動也不敢動,像是怕碰到什麼東西,鬼怪嗎?還是什麼?不知多久,耳邊終於傳來一陣微弱的呼吸聲,平穩又溫暖——那是婉兒的 終於,床邊的月光也在我的眼睛裡亮了起來。 “你不怕黑嗎?”我問她 “不怕” 婉兒摸到桌子上的火柴,把沒燃盡的蠟燭又點燃了,火苗又跳動起來。 “要不咱倆乾一杯。”我舉起杯子 “行啊。”她也舉起杯子 老白乾的勁很大,在黃昏的燭光下,它更像一杯琥珀或者一杯血。 我放下杯子給婉兒夾菜,估計她受不了“多吃點” “唔,真刺激,”婉兒吃完菜半天吐出來這么一句 我沒回應,只是在低頭扒飯,燭光下那一碗碗堆滿菜的米飯,看起來就像一堆堆的黑炭,迅速地消減下去,婉兒一直在盯著我,看看她做的黑炭到底有多香 ,我轉眼的功夫就吃了一碗飯,婉兒繼續為我添“炭”,我偷偷地瞅了她一眼,她似乎連牙齒都都是高興的。 在我吃到第3碗的時候,婉兒把我叫住了。 “別吃那么快,我給你買的有東西。” “什麼東西有你自己做的好吃。” 婉兒更高興了,她從廚房裡抱出一個蛋糕來,我挪開幾個盤子,把蛋糕放了上去,“一,二……十八,正好”她數了數上面的蠟燭,“我開始還以為少一根呢”她很細心把蠟燭一根根點燃,屋子裡也更亮了。“好了,許願吧。”婉兒盯著我的眼睛認真地對我說。 於是,我放下筷子,閉上眼睛,大腦開始飛快的運轉起來,然後那些一幕幕過往在奶油的刺激下又浮現在我眼前。 這是內蒙古呼倫貝爾大草原,草長得很盛,草過人頭,草比較短的地方坐落著一個個可愛的蒙古包,草深的地方飛馳著一匹匹高大的駿馬,天空藍的像小貝的眼睛,漂浮著一朵朵的白內障,我就在蒙古包前擠牛奶,這牛奶可真香,我把一杯奶遞給坐在我身旁的婉兒。“你馬上就要生了,補充點營養,現在多養兩頭奶牛,等到娃出生了也不用得辛苦,過倆天我帶你去包頭見見世面,再給娃買倆件衣服,好不?”婉兒抱著牛奶靠著我,一臉的乖巧幸福“恩,我聽你的。”我頓時心花怒放,高聲:“呀啦索,那就是青藏高原。” “喂喂”婉兒叫我“唱啥歌啊?許好願了?” “唔……許好了。” “許了什麼?” “唔……不能告訴你是個秘密”然後我一口氣把蠟燭都滅了。 她笑了,我也跟她略顯生硬的笑起來,“嘿嘿嘿嘿”的,顯得很傻,婉兒依然為我夾著菜,似乎一點兒都沒有察覺,我低著頭慢慢地扒著碗裡面的飯不敢看她,直到她第三次舉起那杯酒時我才抬起頭。 “親愛的,生日快樂。” “恩,謝謝” 又是一陣辛辣,杯子徹底地空了下去。 “我吃飽了” “好”婉兒看起來挺高興的,四大碗米還有差不多五盤菜都在我肚子裡。“好吃嗎?” “好吃啊,這么想頓頓都能嘗到。” 婉兒的臉紅起來。 “要不,咱們出去走走,有助消化啊。” 婉兒點了點頭,“蛋糕先放一放,真是不想吃了” 她站起來,我跟她一起象徵性的收拾一下桌子,把盤子碼了一下,放進洗碗機里準備回來再 弄它們,現在我們需要運動。 外面的天很好,上弦月,星滿天,涼風習習的,我們就順著城裡河走,河邊人相當多,聚在一起,有聊天的,唱戲的還有打麻將的。與我們相對的河岸全是KTV網咖等娛樂場所,花花綠綠的霓虹燈閃耀起來,整個對岸就像著了火一般,這邊的人的臉上也都蒙上一層厚厚的顏色,看不出來本來的面貌,KTV的歌聲也隨著風飄過來,迴響在人群中間,婉兒也不自覺地唱了起來:“一陣風,一首歌,搖曳思念……”她的聲音還是那么的好聽,軟軟的,像在陽光下綠的發亮的葉子,我又想起那個那個在我腦海里閃爍了無數遍的場景。 北城,初夏,正是戀愛的季節。 我和婉兒正在前往北城醫學院教室的路上,校園裡很靜,路上也沒什麼別人,就我倆而已。 我空著手,她雙手點著一個淺紫色的包,裡面並排放置的倆本系統解剖學還能看清書脊。 路兩邊的白楊已經蔥蔥茂盛了,葉子與葉子之間還留著初夏的縫隙,下午的陽光就從那些葉子向劍一樣地垂直地直刺下來,葉子也成了金色,盛滿了陽光,就像要往下流淌一般,樹的倆邊是片片墨綠色的草地,上面沉甸甸的還擺著一本本金色的書。 婉兒的臉上總是帶著一抹的紅暈,就像我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一樣明朗。 我倆並排走著沒有牽手,也沒有說話,整個世界安靜的只剩下腳步,初蟬,還有風中的心。 突然我聽了下來,看著前面的婉兒,婉兒邁出兩步之後也停下來回頭看我,似乎在問:“怎么不走了” 我沒有回答,拿起她的一隻手,還是看著她,終於,她低下頭,臉更紅了一些,輕聲道:“不要 嘛。”我不理她,把她擁入懷中…… 我想到高興的地方興奮起來,渾身亂抖,差點把旁邊的婉兒給甩出去,她用力挽住我的手:“怎么了?” “唔,癲癇了。” “從你嘴裡就出不了什麼好東西。”婉兒撒嬌了起來。 “哈哈” “在那兒過得好么、”她靠在我的肩頭,我倆仍然是向前走著,前面的樹還沒有長大,細小細小的,歌聲已經渺遠了,路人也少了,路也明亮了許多,月光純粹地照在了路上,很亮很亮,前面的天空也垂著一點點的星星,它們照亮的似乎也不止是前面的路而已,也許,還有我們的結局。 “還好吧。” “我在家裡一個人,可想你。” “我也可想你啊……整天都睡不好……” “ 真的?”
“當然是真的啊!不騙你”
“哈”
............... “你到了吧。”小區的四樓還在亮著燈,那是婉兒的家,溫馨的光就懸在我倆頭上。 “恩,真不想回去。” …… “回去吧!” “我走啦。”她站在樓梯口對我說 “走吧……” 她上了樓,樓道里的燈光也亮了起來,拖出一條黑色的大影子,然後在四樓那伸出一隻再見的手。 我轉身回家,剛走出小區沒兩步就軟了過去,扶著樹站著,老白乾勁可真大,估計我身上有一大股男人味兒,可惜婉兒不在不然可以讓她聞個痛快,街上人很少,幾輛的士從我身邊跑過,又搖搖頭開走了,很惋惜的樣子,我很想抱靠著樹休息一會兒,小區保全走過來了,估計想把我交給人民警察,我站起來又挪了倆步,他也就回去了,我努力翻開沉重的眼皮,漸漸地一片都變得模糊起來,整個世界都是亮的,“要有光啊……”上帝大聲說。 “進來吧”耳邊響起婉兒的聲音“站在門口做什麼。” 一套倆室一廳的房子在我面前呈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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