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魔術半世功·周良鐵

一壺魔術半世功·周良鐵

本書為“海上談藝錄”之一種,記述了著名海派雜技藝術家周良鐵五十年的舞台生涯和他從求學到從藝這漫長路途上所發生的點滴往事,充分展示了我國雜技藝術和海派魔術的神韻。本書由藝術訪談與藝術評傳兩部分組成,帶領讀者走進雜技、魔術大師的世界,並讓您感受到大師在舞台下的辛勤耕耘。

基本介紹

  • 書名:一壺魔術半世功•周良鐵
  • 出版社:上海錦繡文章出版社,上海文藝出版集團
  • 頁數:203頁
  • 開本:16
  • 品牌:上海世紀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 作者:陸林森 吳迪
  • 出版日期:2012年11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545211252
內容簡介,圖書目錄,文摘,後記,

內容簡介

相信,很多人都好奇於魔術師的魔術表演。也相信他們的台上一分鐘,需要他們台下花十年功的辛勞。下面,就讓我們翻開由陸林森編著的這本《一壺魔術半世功:周良鐵》,看看我國著名魔術表演藝術家周良鐵先生是怎樣經歷他的魔術生涯的。

圖書目錄

藝術訪談
周良鐵訪談錄
藝術傳評
楔子
第一章 啟蒙教育
第二章 進館學藝
第三章 非常歲月
第四章 師恩難忘
第五章 心路歷程
第六章 人生轉折
第七章 魔術之手
第八章 馴鳥日記
第九章 薪火傳承
附錄
從藝大事記
後記

文摘

谷成雲有高血壓,60歲那年小中風,半身不遂,三天兩頭跑醫院針灸治療。
吳興路那裡有一家胡武光針灸所。周良鐵常常扶著奶奶去看門診,打針灸、熏艾條。周秉直躺在床上,氣喘病常發作。周良鐵的弱小肩膀挑起了一部分家庭生活重擔,他要陪奶奶去針灸,要照顧爺爺,要一星期一次去看望媽媽、爸爸,看望妹妹和弟弟。他們住在嘉善路,從武康路到嘉善路,得走好多路,坐車要花錢,他不合得坐車,寧願兩頭來回跑。他的兒童時代,像一本大書,影響了他的一生。
周良鐵早期的啟蒙教育,沐浴著親職教育的愛。那是一種無聲的愛、濃於物質的愛。周秉直每次去城隍廟小市場批棉紗,總忘不了買一隻醬麻雀回來。周良鐵說:“爺爺買的醬麻雀,味道非常好,我特別喜歡吃。”只要聽說爺爺要去城隍廟批棉紗了,他就特別高興,盼爺爺早點兒回來。
可是有一次,周良鐵失望了。
那天,周秉直未能去城隍廟。周志新自告奮勇,說是自己去走一趟。臨走前,周秉直關照他,別忘帶一隻醬麻雀回來。
周志新記住了。天擦黑時,他回來了,帶回了一隻醬麻雀。掌燈時分,一家人坐在一起,高高興興地吃起了晚飯。周良鐵吃了一口醬麻雀,咂了咂舌,感到奇怪,不對呀,今天的醬麻雀味道不對呀,肉粗粗的,一點不鮮。更讓他奇怪的是,爸爸買回來的醬麻雀,個頭比爺爺買的大了很多。他想不明白,有點兒悶悶不樂,一句話也不說。
周秉直奇怪了,往日孫子看見醬麻雀可高興哩!可今天為什麼一聲不吭?他嘗了嘗桌上的醬麻雀,喔,明白啦,這哪是什麼醬麻雀啊,明明是一隻醬鵪鶉嘛!周志新將醬鵪鶉當成醬麻雀買回家了。
一隻醬麻雀,原不過是周家生活中的一個小細節。然而,潤物細無聲,隨風潛入夜。親情,在周良鐵幼小的心中萌芽。
周秉直讀過許多中國名著,那些故事可說是信手拈來,毫不費力,《西遊記》、《三國演義》、《水滸傳》、《三俠五義》里的人物,被他渲染得有聲有色。《西遊記》里的孫悟空,《水滸傳》里的打虎英雄武松、尋母救母的黑旋風李逵,特別是那個能一個跟頭翻到九霄雲外、大鬧天宮的孫悟空,聽得周良鐵尤其著迷。爺爺告訴他,孫悟空原來是一隻冥頑的猴子,後來被壓在五指山下,不能動彈,幸虧有個老神仙路過,在他頭上輕輕一敲,敲得他頓時開了竅!
在周良鐵的潛意識中,傳奇、曲折、神話般的境界,成了催化劑,喚醒了他沉睡中的魔術意識。
周家的單間屋翻建成“假二層”後,周秉直在樓上樓下的過道處做了個竹架子,用來放書。他們家以前擺過小書攤,收攤後剩下了好多“小人書” (即“連環畫”)。竹架子上的“小人書”,成了周良鐵的早期啟蒙讀物。他很早就迷上了書,這或許與周秉直對他講的那些傳奇故事有關。
沒有上學,不識字,難不倒周良鐵,這個有悟性的孩子,會蒙,會揣摩,只要一打開“小人書”,看到有星星,有月亮,他就知道,這個故事一定發生在晚上,“小人書”上的那些人呢,要是用布蒙了嘴、蒙了鼻子,只露出兩個眼睛,他就知道這個人一定是個飛檐走壁、揚善懲惡、扶助弱小的俠客!竹架子上的“小人書”,內容很雜,他像一塊海綿,一點一滴地吮吸著大海的精華,時而迷茫,時而興奮,他的腦海里裝著太多的問號,總是想要從那些書中破解未知世界的奧秘。他想:“等我長大了,要像爺爺那樣,知道很多很多的事,能講很多很多的故事。”
“假二層”成了周良鐵啟蒙的地方。爺爺周秉直成了他早期的啟蒙老師。周秉直對周家的幾個孩子有愛,有要求,希望他們要有所作為,決不能遊手好閒,無所事事,決不能像清朝的八旗子弟,聲色犬馬,淫逸驕奢,前半個月吃啥有啥,後半個月有啥吃啥。周秉直說,鬥蟋蟀、養鳥、遛鳥之類的玩意兒,玩物喪志啊,決不要去搞。
有一天,周秉直說了個故事:以前,有戶貧困人家與一戶富裕人家為鄰。貧困人家節衣縮食,勤儉持家。富裕人家大吃大喝,揮霍浪費,將吃剩的大米飯隨手倒在下水道。貧困人家看見後,覺得可惜,悄悄收集,曬成米乾藏了起來。後來,富裕人家破落了,窮得連飯也吃不上了。這時,貧困人家端出了一簸箕米乾,說,這些米乾,全是從你家下水道流出來的啊。一席話,說得那戶富裕人家羞愧滿面。
1956年,周秉直回了一次順義老家,帶回了幾個糠菜糰子。那是他在順義老家特地做的。他要孫子和孫女們嘗一嘗:“我們以前吃的,就是這樣的東西,你們也來嘗嘗味道啊。”爺爺的話,一字一句,刻在了周良鐵的心上。
坐落在武康路國小里的周家,進出校園十分方便。有一天,周秉直問:“良鐵,你看見教室牆上的字嗎?上面寫的是什麼?”周良鐵搖搖頭。
周秉直告訴他:“那是‘向一切不良傾向作鬥爭呀’!”
周良鐵不明白:“什麼是不良傾向?”
周秉直說:“不良傾向,就是不正派,不學好呀!”
喔,周良鐵明白了:做人,就是要做正派的人,不能有“不良傾向”!在他的心中,爺爺的形象是那么高大。雖然,爺爺的身體不好,臥病在床,但爺爺對錯誤不遷就,不姑息。即使對自己,他也容不得犯錯誤。
夜色降臨的時候,興國路、武康路一帶的街燈亮了起來,那些帶有燈罩的電燈,掛在高高的電線桿上,一動不動,好像在沉思什麼。
20世紀50年代初,上海街頭的燈光是朦朧的、昏黃的,然而卻是沁人心脾的。讀那昏黃的街頭燈光,人們讀出的是溫暖的懷舊,讀出的是對於未來生活的遐想。
路上的行人不多。四周,靜悄悄的。夜色朦朧,燈光朦朧,整個世界悄悄地潛入了詩一般的意境。
周家老屋,也亮起了燈。老屋中的燈,也有一個小小的燈罩。晶亮晶亮的玻璃燈泡中,有一根彎曲成了幾何形狀的鎢絲,細細的,通體發亮,似乎在燃燒著歲月。周秉直坐在燈下,給孫子和孫女們講著故事……他講得是那樣的有滋有味,那樣的入神。
朦朧的燈光,照在並不厚實的“五寸牆”上,倒映出了幾個身影,一動不動,好像凝固了一樣。
P41-43

後記

我不是畫畫的,在我看來,畫畫好像並不那么難,我只要鋪開一張白紙,用筆在上面胡亂塗上幾筆,白紙上就可以立刻出現一片樹葉,或者一朵小花。雖然,我叫不上這片樹葉或這朵小花的名字,看我畫畫的人和我一樣,也不可能說出它是哪一棵樹上的葉子或者哪一塊花圃中的小花,但這絲毫不會影響我的畫畫。我似乎對畫畫有點心存“偏見”,因為我想,我只要將想要畫的東西,畫得形似就可以了,不會有人說我畫得不像。世界上有許多樹葉,有許多小花,任何人,不可能認識所有的樹葉,也不可能認識所有的小花。我這樣說,並沒有一點點貶低畫家的意思。他們的創作,理應得到人們的尊重。我只是想借用這樣一個蹩腳的比方,由此發端,說說我寫的這本書。
這本書,寫的不是“葉子”,也不是一朵“小花”,而是周良鐵。我相信,人海茫茫,芸芸眾生,在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周良鐵。唯其如此,我對我的寫作是抱有敬畏之心的。我很擔心,寫周良鐵,而且是寫我身邊的“這一個”周良鐵,要是也像我對於畫畫的理解,胡亂地塗上幾筆,只追求形似,那我所寫的周良鐵根本就不是“這一個”周良鐵了。我這樣說,並非是在說,我現在的這本書,已經將周良鐵寫得很神似了。這雖然是我想要達到的理想效果,但我深知,於我的筆力,於我的識見,還遠遠不夠。只不過,我已經用心了,我已經努力了。因此,我希望得到熟悉周良鐵的朋友諒解。他們比我更了解、更熟悉周良鐵。
周良鐵是我十分敬重的一位雜技藝術家。不僅是,這位雜技藝術家50年的舞台生涯,讓我感受到了我國雜技藝術和海派魔術的神韻,更使我感受到了一位德藝雙馨的藝術家的一顆藝術良心。有關他的從藝過程和50年的藝術道路,這本書已經有了一點記錄。我想補充的是,人品決定藝品。反過來說,藝品也在無聲地反映著演員的人品。我在採訪周良鐵的時候,他的淡然、他的直率、他的真誠和他對於雜技、魔術的真知灼見,都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無須對德藝雙馨再去費力地探求什麼真實的含義了,他的為人和50年舞台生涯已經給這個崇高的榮譽稱號作了詮釋。
毫無疑問,周良鐵是一本大書,要真正讀懂這本大書,我覺得,需要時間,需要我對雜技、對魔術加深理解。 走近周良鐵,我學到了很多;對人世間事和物的認識,提高了很多。
現在,我要說說寫這本書的緣由了。2011年春節過後的一天,上海文學藝術院一位領導給我來了個電話,問我,有沒有時間采寫周良鐵?為一位聞名海上的雜技、魔術藝術家寫“傳”,這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但我立刻覺得這是一項艱巨的寫作任務。之所以艱巨,是因為周良鐵是一位觀眾熟悉的雜技、魔術藝術家,我在上面的文字中已經說了,是有個性、有與他人完全不一樣氣質和秉性的“這一個”,我深知要完成這項任務的不易。特別是,列入“海上談藝錄”叢書的文藝家們,都是一些在藝術舞台上有分量的人,要寫好周良鐵,我覺得這很艱巨,但又很光榮。我覺得,這是一次學習和提升自己的機會。因此,我一口答應,並且表示,我將盡力將這本書寫好。
豈料,接下任務後,我感到自己的肩上有點沉甸甸的。這些年,雜七雜八的事情一多,時間便顯得十分緊迫,我想儘早完成這本書顯然有困難。但這並不主要。因為,我想起了一位文學大師的話,時間是擠出來的。主要的問題恰恰在於,周良鐵的藝術人生太豐富,時間跨度太長,想要將他的50年藝術人生濃縮到一本書的有限空間,這似乎有點勉為其難。因此,我只有努力,不斷地鞭策自己,為自己不斷地吶喊、加油。
採訪,是在斷斷續續的狀態下完成的。其後,我開始整理材料,閱讀大量有關周良鐵的文字記錄,從中理出頭緒,化紛繁為簡單。再後來,當我坐在電腦前,跳動著手指,敲打鍵盤,我的面前,始終活躍著一張已經被我熟悉了的臉龐,我好像仍然在與他對話,交流思想。這張臉龐,就是周良鐵,就是我努力想要用文字反映的“這一個”。當我敲打完最後一個字,我仍然覺得我要寫、要反映的東西太多、太多,突然生出了“掛一漏萬”的感覺。對於我的不足和書中的錯誤,希望得到讀者諸君的批評和指正。
陸林森
2012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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