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之徑”龐曉個展

“阡陌之徑”龐曉個展

“阡陌之徑”龐曉個展是龐曉在北京舉行的展覽,於2021年7月10日開幕。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阡陌之徑”龐曉個展
  • 地點:北京市朝陽區798藝術區二號門797路
  • 開幕時間:2021-07-10
  • 閉幕時間:2021-07-25
展覽介紹,作者簡介,

展覽介紹

話說攝影的客觀性,鏡頭面前無保留,一切真實的狀況都顯露在鏡頭之下。攝影是如此普及,很少有人懷疑鏡頭前面的假象。攝影是沒有精神的,我們感覺到精神,那都是客體本身具有的精神,藝術家(攝影師)選擇了這個客體,也就張揚和傳播了精神。這樣看來,影像只是客體精神的工具,主體的意識只有通過選擇、再現和記錄體現出來。鏡頭代表了凝視,但是如果不是出自內心的凝視,就不構成凝視,鏡頭仍然是個機器。我們看龐曉的作品《男女模特系列》,作品中的人物,不像是模特兒,他\她們像是在一種自然狀態,也可能是藝術家有意讓模特兒處於自然狀態。實際上這是歪打正著,模特兒是在自然狀態中,但不是有意安排的自然狀態,而是在工作的間歇,或兩個擺拍動作之間的轉換。龐曉沒有展示擺拍的動作,因為她不喜歡。擺拍可以符合一切既定的概念,但恰恰不是自己的凝視。凝視受本能支配,即使是社會化了的本能。所有的擺拍都是來自於規則,都是根據前人的成功和學院的教條生產出來的。男人醜陋女人柔弱是一種心理暗示,是積壓在心底的欲望。也可能是對自身境遇的一種無意識判斷,在一個偶然的條件下顯現出來。模特兒的自然狀態並不重要,關鍵是偶然性的動作喚醒了潛在的自我,被壓抑的女性意識。也就是說,這個作品是自我意識的對象化,是主體意識的真實顯現。在龐曉的作品中,越是模糊的表達,越能窺視到她的內心,矛盾的人格最適合這樣的表達。所謂矛盾人格就是說她有一個規則的表象,她知道社會規範要求她做一個怎樣的女人,但她內心又是反叛的,這個內心甚至是無意識的,連她自己都無法判斷。那么,就像弗洛伊德說的那樣,“他的創作,即藝術作品,正像夢一樣,是無意識的願望獲得一種假想的滿足。而且它在本質上也和夢一樣具有妥協性,因為它們也不得不避免跟壓抑的力量發生正面衝突。”為什麼要像夢一樣,因為夢是自由的,真實的人格會在夢中毫無約束的漂游。龐曉的鏡頭,就像一個白日的世界,它是壓抑和約束的,如果鏡頭作為凝視的話,就是被權力規定的凝視。《我與世界和平相處……》就是模糊了凝視,好像自我還有從夢中逃脫出來,而在現實中迎頭撞上壓抑她的東西。凝視是被規定的,於是想掙脫凝視,但兩性的關係又必定有相互依存之處。即使女性是主導的,腳踏車是由她騎著,由結構與金屬象徵的男性可以由她支配,但這種支配一旦崩潰,坍塌了一半的世界也不會是兩性的生存之地。如同人們不會永遠在夢中一樣。龐曉就是以她凝視的目光窺視到的是隱藏的模糊的自我,而夢一旦醒來,自我又得掙扎和徘徊於規則之中。
--易英(中央美術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著名藝術史學家、藝術批評家)
《攝影之後,開場之前》
當代藝術品的創作者們顯然接受著多重考驗:一面來自於觀眾審美經驗的擴張——見怪不怪的大眾群體已經做好了隨時與藝術發生對話的視覺與心理準備,這是多年來藝術環境和大眾教育提升帶來的結果;一面來自於藝術家內在的表述危機——正因為觀看者的目光日益挑剔和專業,對於藝術創作者本身而言,想要依靠傳統的藝術創作方式,譬如,賣弄哲學概念、兜售藝術史中的老生常談或是只堅守單一媒介等等,都早已無法釋放出當代藝術家們渴慕的創作才情。
依託於當代人生活語境上的當代藝術並非是一場革命或者運動,它的第一要務和職責是解決當代人生的基本命題。因此,拋開專業的表現方式和理論不談,當代藝術的親和力要遠遠大於人類任何時期的藝術,這種親和力很大一部分來自於藝術創作手法的親和,各種“主義”的先鋒或前衛藝術家們,都在借用攝影來闡述創作命題,這讓攝影躍升為當代使用範圍最普遍,也是最熱門的藝術媒介之一。是什麼讓當代的藝術家們對攝影情有獨鐘,拋棄其他傳統藝術形式而擁抱攝影呢?
攝影媒介有著兩個時期,攝影前史和攝影后史。攝影前史是從攝影誕生之日到其脫離繪畫的束縛,找到自己獨立身份的歷史,這段時期的攝影忙於內在的自我命名,作為藝術媒介中的新生力量,攝影被藝術接受的道路其實一直都異常曲折,但當攝影一旦解決了獨立性後,立刻演變出了最為強悍的後歷史時期,這個時期攝影快速超越了之前曾仰慕學習的架上繪畫,甚至超越了任何一門傳統視覺藝術,撐起了當代藝術表達媒介的大旗,幫助藝術家在多重藝術中自由轉述。
藝術家龐曉同樣接受著雙重考驗,一方面來自於她傳統攝影師的背景身份,這在她依舊嘗試著用傳統暗房工藝拍攝的《男女模特系列》中得以窺見,她鐘情於最為本質的攝影,這種基於純粹攝影的理解力是龐曉藝術創作的核心動力和美學原點。但對當代問題的敏感和對熟悉媒介的警惕,又促使龐曉走出攝影,走向更廣闊的當代藝術領域尋找答案。正如前文所談到的,當代藝術家接受的多重考驗是藝術創作的兩大難點:當熟練掌握了一個媒介的屬性後,藝術家很容易形成慣性創作思維,如何突破,找到新的可能來滿足自己和日益挑剔的觀看者,這考驗著藝術家的勇氣和智慧。
當攝影進入到後攝影史時期,沒有攝影背景的跨媒介藝術家們都有資格運用攝影來進行藝術創作,這給傳統攝影師帶來了巨大的競爭憂患,而作為女性藝術家,龐曉不迴避自己的攝影師身份,努力學習和轉化影像與當代藝術之間的新關聯,直面這種創作憂患,同時又在藝術事業和內在成長的現實中保持著勤卓的思考:《我和世界和平相處,希望世界好好待我》討論關於女性在兩性關係中弱者地位的話題;《雙重肖像》直接解構自己的面龐來質疑整個社會對女性外貌的過度苛求,以及女性自身對青春逝去和追求完美的恐懼;而《自我表達》系列,更進一步展現了當代社會是如何給女性帶來的絲絲囚禁與束縛;裝置作品《裝置2015》將女性成長中的必然使用的私密之物進行不確定地臨時組合,塑造出一個全新於慣常概念之上的女性之物,這種人為再塑造的產物和本次展覽核心的探索主題相匹配,寄予出龐曉在當下的藝術創作中兩大核心命題——自我身份的認知與藝術媒介之間的無界探索。
攝影的無限能量來自於它的包容和平易近人,這對於傳統的攝影師而言不是罹難,而是新機遇,怎么面對攝影之後拋出的這條橄欖枝,龐曉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晉代詩人陶淵明在《桃花源記》中提到“阡陌交通,雞犬相聞,”陶潛用“阡陌”表達出通向理想生活之路並不是條條大路通羅馬式的徜徉坦途,而是如田間小路般的曲折與安詳。藝術之路亦是阡陌之徑,當然,這個答案只是一個開始,是龐曉藝術生涯開場前的熱身。
——袁潔 攝影評論人
再現的潛能
當“媒介”概念被引入攝影藝術以後,攝影語言的唯一性開始解構,攝影影像成為一種以媒介的名義而創作的“圖像”,作為媒介的“圖像”攝影的時代全面鋪展開來。到了智慧型手機普及的今天,人人可以隨時隨地拍照,這樣的圖像無處不在。“攝影”仿佛成了最尋常的事。數碼攝影與網路文化的流行,造成人們對攝影的未來陷入迷茫和困惑之中。長久以來,人們似乎一直在搞不清攝影本質的情況下,以極大的熱情探索著它的種種可能性。加上“消費經濟、娛樂至死”的文化環境對攝影藝術的衝擊,人們無法沉靜地思考,更無法冷靜地審視圖像。
面對這個圖像膨脹的“後攝影時代”,攝影藝術家也在重新評估圖像的價值。圖像不僅是瞬時真實,更是拍攝者的自我表達;因此圖像的真正意義應該是表達。龐曉的作品大都是“個人視角”進行創作而來引起特定群體共鳴,既包含對一些攝影理論的“論證”,也有現實和虛構的對話。《我和世界和平相處……》看似女性視角,實則超越性別在觀察兩性關係,通過自我意識中的特殊類比更多的是一種探索過程的表達;《自我表達》融合多重元素,社會對女性定位的“捆綁”究竟是一種約束還是一種保護,承認“定位”接受約束還是利用“定位”當作保護,在她的自我解讀之外是藝術家在向觀眾的提問。
兩組作品的模特都是藝術家本人,無疑她在按下快門之前做了許多工作。這個涉及到一個非常認同的觀點“真正的攝影是按下快門之前的工作”。按快門之前的思考時間是攝影師不可忽視的重要環節,只有提出好的問題,才能進一步用個人的方式探索出獨立的圖像系統。也許個性化的表達本身自帶了大眾傳播和觀眾接受層面的狹窄,但是個人視角的攝影創作毫無疑問是抵抗圖像泛濫的一種獨特方式。
20世紀七八十年代的西方,當攝影成為廣泛的關注對象後,攝影藝術出現了分支:一方面,藝術家將攝影作為當代藝術的手段不斷實踐 ,以其形式代言觀念;另一方面,攝影家們不滿意自動化取代了手工製作,努力將客群拉回一百多年前攝影術發明初期。早期極為多元攝影技法,如濕版法、鉑金法、重鉻酸鹽法等是依靠藝術家自行控制照片的製作過程。
如果說攝影在中國也曾經歷了一個從浮躁到靜美的輪迴式的變化過程,不僅僅是上述的技法,還有在“浮躁”環境中的深省,那么在當代實踐中,這樣的反思尤顯珍貴。《男女模特系列》是特殊的鉑金印相,鉑金印相技術需要把極為昂貴的具有光敏性的鉑金溶液手工塗布在相紙上,然後將底片與相紙在紫外線下進行接觸印相,所有的工作都是手工調製和塗層,所以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張照片,因此可以說是無比“真珍貴”。這些圖像既是藝術家對現實世界的思考,是對攝影本身的思考,也是龐曉向經典美學致敬的表達。除了本身闡釋的“攝影瞬間”思考或許還有與布列松的跨時空交流。儘管我們說,藝術在創意實現之前,美只是其中一種可能性,而這些濃郁的黑色影調之美就足夠能在人們的浮躁思想消退在本我之後時,留下欲罷不能的審美情懷。
龐曉本身是一個“無性別差異”藝術創作的堅定立場的藝術家,所以與其說她的裝置作品強調“女性語言”不如說是反對女性藝術家被捆綁在“女性語言”上一種抗爭,女性之物的即興組合捆綁出非現實存在物,突破出潛在的力量。無論是呈現平面或立體,現實性、敘事性和圖像性等的再現已經不足以概括,我們看到了全新的潛能。

作者簡介

 畢業於北京電影學院圖片攝影專業,現生活、工作於北京。  作品涉及攝影,裝置,行為。長期關注於自然,社會,以及人的生存現狀,近年來又對女性形象進行了深度的反思。  通過龐曉作品,希望能夠讓當代藝術和日常生活建立普世的聯繫。  自2015以來”我就把精力放在當代藝術創作上。主要做攝影和裝置。我的藝術創作都來自於普通的日常生活的經驗,在我看來所有的事物都擁有除本體意義外的其他可能。生活中的體驗時常被我轉化為其他含義。在最理想的情況下能夠與他人分享,與他人感同身受,這是我所感興趣的。雖然我的藝術都很個人化,但還是希望做一些有共鳴的創作。  本次展覽的內容大多圍繞著女性,身份,容貌,身體,私人和公共的雙面性展開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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