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之王子殿下]Tangled》是已完結的一部衍生類輕小說,作者是清朗然。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歌之王子殿下]Tangled
- 作者:清朗然
- 作品類型:衍生
- 連載平台:晉江文學網
- 連載狀態:已完結
內容簡介,章節內容,
內容簡介
神宮寺蓮&聖川真斗,友情向
章節內容
窗外傳來車輪碾過水坑的聲音,真斗的心臟立即緊縮了一下。希望那只是負責採購的廚師的車,而不是父親從東京回來了。但保險起見,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放下琴蓋,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的窗簾後,用那幅深綠色天鵝絨掩住身形。父親提到過這幅窗簾太過厚重,他有時也這么覺得,卻始終沒讓管家換掉窗簾,就是為了這樣的時刻。
視窗有棵大樹,略微遮擋了真斗的視線。他稍稍探頭朝下望去,黑色勞斯萊斯的車尾剛好從他眼前閃過,滑進了別墅後方的陰影中。儘管他知道不會被發現,還是下意識向後縮了縮。勞斯萊斯車後還跟著幾輛豪車,無聲無息地穿過前院,駛向停車場。真斗嘆了一口氣,收回腦袋,關上窗戶。他知道那是來訪的神宮寺家和皇家,自己必須要回房間了。
走出琴房,穿過迷宮般的走廊,一路上沒遇到其他人。真斗不喜歡這樣的家族聚會,但是聚會時家裡的傭人都在忙著招待客人,自己不會走兩步就被畢恭畢敬地鞠躬並叫“少爺”,他覺得很輕鬆。父親今天要和客人繼續開會,很晚才能休息,這個檔次的會議自己還沒被允許參加。
至少今天還是自由的。打開房間門時他這么想。
真斗高中的第一個暑假雨水很多。昨晚也下了傾盆大雨,前院才會積下那個不大不小的水坑。這對真斗來說是件好事,只需要打開窗戶,就能聽到父親回家的警告。但是這樣做也不是沒有副作用,首當其衝地就是空調失去了效果。最初幾天,真斗彈上一小會鋼琴,汗水就會從脖頸流下,順著脊樑淌到琴凳上。額前的劉海也變得濕漉漉的,緊貼著額頭,有些影響視線。于是之後練琴時,真斗就會拿髮帶把劉海固定到頭頂上,耳朵兩側的碎發也一併理好。
另外傷腦筋的一點是,打開窗戶練琴,視窗會飄來的不僅是蟬鳴,還有零星的雨滴。圓潤的水珠敲打在琴身上,聞起來有股吸飽了水的植物氣息。真斗心疼鋼琴,只能問祖父要來一個琴罩,罩在鋼琴上。那是來自上個世紀的舊琴罩,灰撲撲的淺藍色綢布上繡著過時的雲紋,不夠美觀,好歹能起到保護作用。
離校前有同學邀請真斗一起參加假期旅行。真斗喜歡旅行,但父親希望他好好利用這個假期——學校里的課程需要溫習,公司的各種事務也應該有所了解,要做的事情堆積如山。
“你是聖川家的長子。”父親如是說,“和他們不一樣。”
他垂下眼睛答是,推掉了同學的邀約。
真斗扯下髮帶,揉了揉總算擺脫束縛的頭髮。柔順的直發掃到脖頸,發尾還是潮乎乎的,提醒著他應該先去洗個澡。洗完以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真斗又嘆了一口氣,無意識地扭了扭頭,打量著整個房間。牆上貼著暑假開始時自己制定的日程表,按照上面的規劃,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大半。那么,或許洗完澡之後可以等等再繼續看那本個體經濟學,這么一想他開心了不少。
假期前,父親對他提出要求,不僅要在開學後的測驗中取得優勝,還要學完金融學和經濟學的三門課程。完成得不好是要被打的,家裡有一根專用的戒尺,他沒少吃過苦頭。母親不贊成父親的管教方式,但她說服不了父親,任何事情上都是。打的通常是左手手心,為了不影響握筆,不過如果氣急了,父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小時候有一回他偷偷溜出去,想體驗一次坐普通列車的感受。結果買成了月票,還沒上車就被抓回了家。真斗的印象中,那是自己挨打最重的一次。父親坐在書房的椅子上,他站在父親面前,戒尺雨點般抽打在他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和大腿上。父親說了些什麼,他現在也記不清了,大約就是諸如“身為聖川家的長子你怎么敢離家出走”“知不知道你的責任有多重”之類。他低著頭,不吱聲,牙齒用力地咬在下唇上。
那次被打後,他的手背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青紫色血點,大腿上也多了不少紅印。他不是疤痕性體質,那些傷很快就消失了,沒留下痕跡,他也一直沒說自己只是想體驗一下罷了。冒險是要付出代價的,從這點上講,父親倒是成功讓他記住了。
父親的嚴厲也不僅針對於他。父親曾經開除過一個剛從大學畢業的秘書,只因為上交的報告格式不正確。本來以父親的身份,是看不到那份報告的,但恰好那天他去附屬公司視察。有部下勸他,“下次她就不會犯錯了”,他回答道,“那讓其他公司來檢驗效果吧”。
就連對真衣也是。一起吃飯時,他總要求真衣把盛給她的東西都吃光,連青椒和薑片也不例外。真衣不喜歡吃青椒,哭過幾次,父親也不為所動。後來吃飯時,真斗就趁父親不注意,把真衣碗裡的青椒搛到自己碗裡,儘管他也不喜歡吃辣。
這樣就開始繡真衣要的手帕吧。妹妹三天前就提到想要一條新手帕,真斗答應下來,在日程表的空隙內見縫插針地裁好布料,畫好圖樣,準備好了需要的絲線。以前真斗不擅長繪畫,學習刺繡的時候才慢慢學著畫些東西。很多圖案都有模板,但他覺得那還不夠。真衣要把手帕帶到幼稚園去,他不想讓妹妹失望。
真衣是在他11歲那年出生的。當時剛剛經過一個周末,那個周末的家族聚會上他和神宮寺蓮大吵了一架,懷著怒氣上了一天課,下課後走出校門就被管家爺直接帶去了醫院。他見到真衣時她已經睡醒了,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從他進門就盯著他,直到真斗在小床邊俯下身,伸手掖了掖她的被角。下一刻真衣握住了他的手指,真斗怔了怔,似乎有電流從那隻小手觸碰的地方傳向他的胸口,連帶著心底也溫暖起來。
這幾年他看著真衣長大,從和他小臂差不多長,到現在能拉著他的衣角跟他去遊樂園。真衣從小就喜歡粘著他,他也喜歡和真衣待在一起,聽她講在幼稚園捏橡皮泥比參加財閥會議有趣得多。也只有真衣願意聽他講音樂,父親出門工作又碰上假期時,偶爾真斗會抱她去琴房,真衣在旁邊搭積木,他一遍又一遍彈奏曲子。
有一回真斗累了,推開琴凳站起身,走到真衣旁邊坐下。真衣揚起臉朝他笑,爬到他懷裡,抓過他和服腰帶上裝飾的手鞠球。她經常玩這個球,但真斗要送她她也不要,說那是哥哥的東西。
“哥哥,今天真衣學會了一個詞呢。”
“是嗎?真了不起,那么是什麼呢?”
“夢——想。”
......